冯晨只感觉自己被挂在鱼雷上发射了出去。
鱼群冲撞而过，混乱中他的衬衣不知被哪条（或者哪两条？）大豆芽的獠牙挂住。
纯棉运动衬衫，衣服料子不错。来回拖拽撕扯间竟然没从身上脱落。
冯晨不知道大豆芽们在躲避什么，但是知道它们确实发了狂。
换做平时，扔块蛇皮都会争抢的大豆芽。
现在似乎只顾着逃命，别的什么都不顾了。
甚至獠牙上挂着一大坨肉也毫不分心。
速度很快，秩序很乱。
冯晨遭了大殃。
时而被邻近的鱼体挤压冲撞，时而被大豆芽竖起的胸鳍划伤腿脚。
时而被有力的鱼尾扇了脸，时而被加速前冲的鱼头撞得连翻跟头……
终于，带着冯晨前冲的大豆芽由于体力不支掉了队。此时，它也发现了影响逃命的绊脚石。
稍作停顿之后便是发狂一般地猛甩。
冯晨惊恐地看着几十公分长的獠牙在自己眼前高速咬合，心脏直接要跳出胸膛。
情急之下，双臂一举。猛地往后一缩，挣了两下。
从破烂的衬衫中滑了出来。
大豆芽嘴上一轻，想也不想。一甩脑袋，就要追着鱼群继续逃亡。
可是冯晨可不会就这样放它走。
开玩笑，谁知道后面到底是什么威胁？
你跑了，我还不得第一个死？！
冯晨拼命一抓，重新薅住衬衫。大豆芽急了，尾巴乱甩之间反倒帮了冯晨的忙。
一把抠住大豆芽的背鳍，用力一扭，一尺长的背鳍咔吧一声断裂开来。
冯晨反手把背鳍当匕首，猛地刺进大豆芽的鱼鳃！
背鳍的强度很高，但是易断。
大豆芽的脑壳硬度比较高，很难在水下捅进去。
鱼体强度倒不高，但也吃不住劲儿。
捅鱼鳃，这才比较靠谱。
冯晨的目的当然不是要杀了大豆芽，他的目的是要把它当成能够操控的工具。
只要能上岸，这次危机就能过去！
才在水里待了不到十分钟，冯晨已经深深感觉到。
水里，绝不是他这个陆生哺乳动物的主场。
现在他一只手拽着破烂衬衫，一只手牢牢把持着钉在鱼鳃里的背鳍，甩是不会再被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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