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，陆明彦才刚转过身，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红发血族。

“我忽然有点好奇，”视线在陆明彦的手机上停留了片刻，维恩看向并没有因为被自己听到了对话，而露出什么不悦或者慌乱神色的人，“你究竟招惹了多少人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没有去回答维恩的问题，陆明彦沉默了片刻，稍显纠结地开了口，“……这是什么新养成的习惯吗？”

他不记得以前这个吸血鬼，有这种藏在暗处窥视的爱好。

“应该算不上，”维恩轻声笑了一下，温和而沉稳的模样，与陆明彦记忆当中的，没有任何分别，“只不过在过去，我并不会特意现身让你发现。”

陆明彦偏着头想了想，没能找到什么其他合适的词，索性就把脑子里那唯一的形容给说了出来：“变态？”

明明用的是带着点贬义的词汇，这个人的模样却看起来格外的纯稚与无辜，就好像真的在寻求面前的人的确认一样。

维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像是在认真地分辨着什么。

“你以前不会这么说话。”良久，他才轻叹了口气，出声说道。

“是吗？”并没有觉得自己对待这只吸血鬼的方式，和以前有什么变化，陆明彦并未去反驳维恩的话，“人总是会变的。”总觉得他最近，似乎总是在重复这句话。

“而且……那个时候，”他停顿了一下，“在你们面前展现出来的，本来就不是全部的我吧？”

身份与种族的立场，各自怀有的心思，想要达成的目的，以及后来杂乱纠结的感情——即便当时自身没有意识，但想必这些东西，都对他在各方面的行事，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吧？

“梅瑞狄斯，”不是很想在这种时候，和这个家伙讨论这种事，陆明彦移开视线，看向由于刚才宣布了某个，完全事先完全没有任何风声的重大消息之后，正疲于应付上来询问的人的吸血鬼，“……是诺亚的姓吗？”

“算是他比较中意的一个姓氏吧。”也没有在刚才的话题上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，维恩顺着陆明彦的话说了下去。

“至于本来的……”他笑了笑，“……大概已经忘了。”

血族的寿命悠长，甚至可以算是某种程度的永生，在那长久的岁月当中被遗忘——或者应该说被抛弃的事物，从来都不会少。

而姓氏，更是其中一项最无关紧要的东西。

“那你呢？”丝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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